第2讲  爱是律法的总纲

接下来的这一章讲，爱是律法的总纲。

这里边我分三个小节。第一小节是爱派生律法；第二个小节是爱量度律法；第三个小节是爱定义律法。

我以前学哲学，36岁信耶稣。在信耶稣之前，在哲学方面摸爬滚打了好多好多年，信耶稣之后呢，对基督教也有了解，快三十年了。这样加起来我就发现，世俗的文化方面呢，很容易迷失在自然的表象当中；而这个宗教呢，特别是宗教徒，很容易迷失在这个宗教的律法里。所以你们注意，耶稣多妙，耶稣一手指着自然说话，一手对着律法说话。他指着自然，指着自然的表象，开人们的心眼，让人们豁然开朗，认出自然表象背后的那个大爱。他指着律法呢，开教徒的心眼，叫他们谦卑下来，仰望宗教律法之上神的大爱。

我这里边解释一下什么叫律法。我如果没有特别指明的话，律法指的就是旧约圣经中摩西颁布的诫命、规条、律例、典章等等。但是从广义上讲，律法就是指各民族文化中的那些道德标准和宗教教条，都是律法，包括孔子的东西，包括法家的东西。各民族都有他自己的律法。

那么什么叫宗教？一般泛指的宗教那个含义的分歧很大，就像我们常常说一个词叫“宗教信仰”——你有没有宗教信仰？是等于把宗教跟信仰等同了。这个在基督教里边很长一段时间，在西方，他们也是把宗教跟基督教信仰等同，把基督宗教跟基督信仰是等同的。比方说那个很有名的一本书，叫威廉•詹姆斯——美国的哲学家，他写了一本有名的书叫《宗教经验之种种》。他这个宗教经验，就是指基督教经验。今天基督教里边谈到宗教，宗教化、宗教徒等等，仅仅是相对于原初单纯的那个信仰而言，比如神学家潘霍华，你知道潘霍华——他有一句话，他说在各种宗教中，基督教理应成为非宗教的基督教。

还有另外一个你们也知道，C.S.路易斯，他说，不管怎样，我很明白一个真心爱神的人，到头来，他会厌恶“宗教”这个词。它与信仰很神似，但不是真正的信仰。可以这么说，宗教是讲信仰高度组织化、教条化、僵尸化、律法化、宗派化、利益化了的人为形态，这叫宗教。

还有什么叫信仰？我在这里面也讲一下。我们所讲的信仰，虽然也难免不穿上宗教的外衣，但是相对于宗教来说，信仰的本质是人与神之间个人的、生命的、直接的、单纯的、活泼的、自由的关系，这是真正的信仰。如果你有了宗教那一套东西——组织化、教条化、律法化，什么都有了，但是你没有这个个人之间的关系——生命关系的话，你就是宗教徒。

   现代人为什么常常对宗教敬而远之，你们知道为什么？一说起宗教来，很多人尊敬，但是你让他进来——对不起，不是我。为什么？我这么分析，根本的原因是，信仰渐渐蜕变为宗教了。那么宗教里面那些神圣而又繁琐的清规戒律，就给原本已经很沉重的人生，又平添了一套新的枷锁。如果宗教是这个样子，那么谁还愿意自投罗网呢？如果宗教是这个样子，那么我们可以断定，耶稣不属于宗教。我所认识的耶稣肯定不是这样的，不是一套枷锁。

有一段话是大家都知道的：有一个人是律法师，要试探耶稣，就问他说，夫子，律法上的诫命哪一条是最大的呢？耶稣对他说，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太22：35-40）这两条诫命都是爱的诫命。

还有，耶稣另外一段话也是非常重要，叫黄金律——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又是一个概括，又是爱。这句话里面虽然没有“爱”这个字，但是充满了最大的爱——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就怎样待人，还有比这更大的爱吗？

我觉得，品味耶稣这些话的时候，最重要的还不是那句“爱是一切律法的总纲”这个概括，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概括，最重要的是，耶稣为什么这么概括？为什么耶稣用爱来概括一切律法、先知和诫命？他的良苦用心到底是什么？我这么体会着，至少这三方面：

耶稣的目的是，他要将神给人的一切，包括律法，归结于他的爱，就像当初他的一切能力、智慧和创造，都是出于他的爱一样。

第二个就是说，他把他自己的各样属性都归附在自己的一个本性里头。他确实有很多属性，但是本性只有一个，就是爱。他的属性很多，你念神学院的时候会告诉你，上帝有多少多少属性，但是如果不把这些属性都统一到神的爱的本性之下，我们就失败了。

第三个目的，耶稣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的目的是要将神的心意告诉人类。什么心意呢？就是神创造自然的心意，神颁布律法的心意，是同一个心意。耶稣入世的心意，也是这个心意，就是爱。

我就觉得耶稣这个十字架，就是一个爱的十字架，爱的归结。上下的爱，左右的爱，好像十字架就告诉我们一件事，唯一有效的维系人跟神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的要素，就是爱。它战胜罪，是用爱战胜的；它成全了义，是用爱来成全。都是用爱，用恩典。这个话叫人听了心里欢畅。

第一节  爱派生律法

接下来我讲第一节，就是爱派生律法。

律法从哪里来的？这就有点儿像家规，律法有点儿像家规。家规从哪里来的？家规是出于父母对孩子的爱，对不对？神圣的律法原本也是出自神的爱。

比如，举例子，不可偷窃。不可偷窃这个诫命的动机，为什么要有这条诫命？完全是因为爱。这个爱不仅仅是对那个被偷窃者的爱，就是他的东西不要被人偷了；我觉得也是对偷窃者的爱。你们知道为什么？因为一个人去偷东西的时候，上帝是看他的灵魂。当他去偷别人的东西的时候，他自己的灵魂是被偷了。明白我说的意思？偷盗就是偷盗者人格的被盗。他偷盗别人的财富的时候，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魔鬼偷盗。这个很简单吧？很容易理解。同样，依此类推，奸淫者奸淫的是自己的灵魂，欺骗者欺骗的是自己的灵魂，杀人者杀害的是自己的灵魂，这在神眼里看都是这样。

这样看来，表面上公义无情的诫命——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实际上是背后有深情厚爱。不仅是被偷、被抢、被骗那些人，上帝爱他们；就是这个偷者、抢者、骗人的这些人，上帝也爱他们，更爱他们。所以这个律法的本质是爱，这个我们一定要认清。

因着爱，曾经他按律法办事，有律法的时代，但是他也施恩典，有恩典的时代。那总归是什么？恩典的时代。

从这一点出发，我们才能解释为什么神宣称，他绝不以有罪的为无罪。（出34：7）但是呢圣经又告诉我们，他愿意赦免人的过犯、遮盖人的罪孽。（诗 32：1）旧约都讲这个话的。

从这一点出发，我们也才能解释，为什么那位命令亚伯拉罕杀自己的独生儿子以撒，向自己献祭的这位神，到头来却让自己的独生子耶稣，作为赎罪祭，死在十字架上。

从这一点出发，我们才能理解，为什么那位将严厉的律法托付给摩西的神，后来却藉着耶稣送来白白的无条件的恩典。好像这不是一个神哪！

很多人认为旧约的神跟新约的神耶稣差别太大了。只有当我们认识到律法是由爱所生的，是以爱为本的，是服务于爱的，我们才能在旧约的律法和新约的恩典之间，找到那种前呼后应、一以贯之的统一性。否则的话，你很难找到这个新旧约之间、律法跟恩典之间、摩西跟耶稣之间，那个一以贯之的东西。这个一以贯之的东西就是爱。

我在这儿插一句，耶稣讲到末日审判，说是按公义审判，都这么讲吧？但是你注意耶稣审判的时候的内容是什么内容？山羊、绵羊分开。谁是山羊？谁是绵羊？耶稣是说你们把善事做在一个最小的弟兄身上，怎么做呢？他渴了，给他喝的；饿了，给他吃的；赤身裸体，给他穿的；我坐牢，你们来探望我，是不是？爱啊！神是用这种对最不起眼的弟兄的爱，作他审判的尺度。

我读圣经，读耶稣，我从头到尾读到的，全是一个爱字，不管他多严厉。律法是很严厉的，我们明白爱跟律法的关系以后，才能理解为什么耶稣把一切律法都归结为爱。而且我们也明白为什么圣经上那么说，圣经上怎么说呢？耶和华本为善。（诗 136：1）

神宣称，我喜欢怜恤，不喜欢祭祀。（太 9：13）祭祀是一种律法规条或者仪式、圣礼，这个很严肃的，不得了。但是耶稣说，我更喜欢怜悯你们。不是你们向我作的，是我怜悯你们向你们作的。你们向我做的再辉煌、再贵重、再像样，都没用。

还有使徒们说的话，他说怜恤是向审判夸胜。（各 2：13）你这话说的多到家吗？你不是老讲审判审判吗？你最后靠的不是审判，你最后靠的是神的怜悯。因为要审判的话没有一个人站立得住。

所以，只有认识到律法是由爱所生以爱为本，服务于爱的，我们才不会在宣讲一个伟大的真理——就是由耶稣所活出来的那个真理，由保罗所宣告的那个真理，由马丁路德所捍卫的那个真理，哪个真理？唯独恩典的真理——我们就不会在坚守这个真理的时候有任何犹豫不决。

完全是靠恩典。完全是靠恩典，我们才得以站立在神的面前。完全是靠恩典和怜悯，才能将来在审判的宝座面前站立得住。保罗就坚持一点，凭行为没有一个人站立得住。全是凭恩典，本乎恩，因着信。非常简单。这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刚才我们讲的，所有的律法都是爱的工具，都是爱所派生出来的。

第二节  爱量度律法

第二节，我要讲的是爱量度律法。量度就是拿尺子量了。这个律法，这个尺度是什么？就是爱。

那么律法一旦离开爱，就会堕落成虚伪的宗教。你行律法，却不是出于爱，那个时候你行了半天律法，不是虚伪吗？不是发自内心的嘛。

那么律法是本于爱，那么律法一旦离开爱、失去爱，就会变成咒诅。

我举个例子，父母定家规是出于对孩子的爱。所以他出于爱，他执行家规的时候，虽然执行家规，却有爱。但是父母出远差了，不在家，交给管家了。管家婆凶悍得不得了，她不是按着爱，她也没有爱，她只是按着家规行事。这孩子们可就惨了。她没错，按着律法嘛，跟父母说，这律法是你规定的啦，几点钟起床，几点钟睡觉，每天上学，怎么怎么着。但是没想到小儿子发烧，她还照样遵守这个家规，这就是没有爱嘛。没有爱，这个家规就变成了咒诅。就像耶稣说的，你们这些恶人，你这是个恶婆呀！我是给你定了律法，但是我的爱是为先的。

恩典和真理的关系也是如此。我跟大家讲，没有恩典的真理，说得再好，也算不上真理。你们注意这句话，只能算个谎言，是用来骗人、吓唬人、杀人的。因为它掩盖了一条最重要的真理，哪一条？神就是爱。这是天底下最大的一条真理。你讲了半天，你没有爱、没有恩典，就是违背了最大的真理。它偏离了真理的核心，什么核心？就是神爱世人。这就是为什么圣经说到耶稣的时候，总是把恩典放在真理之先。你注意，恩典和真理都是从耶稣基督来的。恩典在先吧？还有就是，他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约 1：14-17）都是先说恩典。有了恩典才好谈真理；没有恩典，谈真理就是咒诅。不仅是咒诅别人，也咒诅自己，因为自己也做不到，做出来是虚伪的遵守律法。

神颁布律法出于爱，神执行律法也是因着爱，那么我们人遵守律法也要冲着爱。如果我们人遵守律法不是冲着爱来遵守的话，那我告诉大家，这样的人，神对他来说是法官而已。仅仅是法官，根本不是父亲。真是魔鬼的诡计，让我们不信神就是爱，他不信这个最大的真理。

很多人真的不相信神就是爱，他不相信这四个字的。他会相信什么呢？神有爱，但是也有不爱我的时候。我要爱神，神就爱我；我不爱神，神就不爱我。我对神好，我符合神的心意，我就不生病；我如果不合乎神的心意，神就让我感冒。偏离的太远！不是一点半点的偏离了。

听起来头头是道，讲的全是人之常情。哪里知道，神的情是超越人之常情的。因为人所尊贵的是神看为可憎恶的。耶稣如果按照人之常情办事的话，他就不会上十字架了。

律法是路，这是对的了，旧约也讲，人在路上行走。但是呢，比路更重要的是什么？是路的方向，方向、目标、目的地。你虽然走在路上，走在律法上，但是你没有爱的话，就是没有方向。这个律法就会只剩下一个沉重的负担，只剩下显罪、定罪跟罚罪的功用。显罪、定罪、罚罪，是宗教一个很阴森寒冷的角落，是宗教里边。耶稣来了就是要用阳光驱散它们。

早在耶稣时代，犹太教中大量的充斥着这种只有律法、没有爱心的宗教徒，其中尤其是法利赛人、律法师、文士跟祭司们。这些人，他们面对这个大气磅礴、气吞律法的耶稣，这些宗教徒惊慌失措、义愤填膺。因为他们都四平八稳的守律法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大爱为何物，只有冷酷无情的律法。

再看耶稣一来，稀里哗啦，把他们那些东西全给摧枯拉朽，给冲垮了。安息日冲垮了，耶稣不守安息日，在安息日治病救人，他们万万容不下耶稣。耶稣的门徒走路的时候掐麦穗吃，吃饭前也不洗手，他们大大的看不惯。尤其是耶稣结交罪人，赦免罪人，令他们愤怒不已，这些人。因为凡是你爱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就恨。这是一个怪现象，你们注意圣经里面四福音书非常妙，它描述了一个怪的现象，就是说，当耶稣爱人的时候，法利赛人恨耶稣。耶稣越爱人，法利赛人越恨耶稣；耶稣越救人，法利赛人越密谋害死耶稣；耶稣以恩典赦免罪人，他们就用律法来定罪耶稣。

耶稣不是守律法的人，但是他是成全律法的人。守律法永远成全不了律法，只有超越律法，才能成全律法，就是用恩典，用爱。

那么法利赛人这些人，为什么这些虔诚的人会这样？因为他们不懂得律法的本质就是爱。他们只知道律法，不知道律法背后那个父母爱的心，家规背后父母的爱心，他们都不知道。因为他们自己也是为奴的，不是做儿女的。耶稣说嘛，做儿子的就有自由嘛，做奴仆的就没有自由，他们是奴仆。在他们心目中，耶和华就不是天父。你注意看旧约里边，从来没有犹太人敢把耶和华喊天父。在新约里边，耶稣讲，你们在天上的父，我们在天上的父，我在天上的父，那犹太人气死了，他竟自称自己是神的儿子，他是该死的。你想想犹太人，特别是法利赛人，跟神的关系何等的糟糕，跟耶和华的关系何等的糟糕。而耶稣才是那个真实的关系——父亲跟儿女的关系。所以旧约的先知在预言新约的时候说一句话，那个时候，做儿女的要归回父亲，父亲的心要归向儿女。整个圣经是贯通的。整个旧约、新约的圣经不是分裂的，是贯通的。律法跟恩典是贯通的；摩西跟耶稣是贯通的；耶和华和耶稣是贯通的。但是贯通到哪里去呢？贯通到新约，贯通到耶稣，贯通到恩典，贯通到爱。

如果只知道律法，不知道爱，这个实际上就是毁坏律法，就是虚伪。所以耶稣说，你们是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死人的骨头；你们把薄荷、茴香、芹菜奉献十分之一，却毫无怜悯、公义；你们按规定给父母交供养，然后就不再以爱心照顾父母。（太 23;可 7）这就是马太福音里面讲的。

你知道奉献本来是表达爱神、爱人的心，如果不是出于爱心，只是遵守这条诫命，那么实际上就是藉着人的遗传，废了神的诫命。（太 15：6）你供养父母，供养父母本来应该是出于爱，对不对？出于爱。但是呢，如果你供养父母只是为了遵守那条，什么呢，就是要献各耳板，要献各耳板那条诫命，那你供养的就不是你的父母，供样的是诫命。

世俗看外表，宗教重外表，他们心里没有爱。耶稣这里不是这样，在耶稣这里，凡是不是出于爱心，不是出于爱神爱人的心而守律法的行为，只能算是粉饰的坟墓。

第三节 爱定义律法

第三节最后一节，讲爱定义律法。

我特别讲的是登山宝训。只有从爱心这个律法的本质，我们才能理解耶稣在登山宝训中对律法的妙论。

比方说第一条，就是不可杀人。耶稣怎么说呢？耶稣说凡动怒的就是杀人。（太 5：22）他这是重新解释这个律法，重新定义这个律法，就是什么叫不可杀人这条十诫之一。耶稣说，凡动怒的就是杀人。那么按照耶稣所说，只有一直爱人、从不恨人的，才算遵守了不可杀人这条诫命。是吧？按照旧约说，你只要不是physically，身体上把他杀掉，这就不算杀人。耶稣说No，你恨他，就是杀他。你一恨他，你就是在犯这条诫命了。

我们知道，要这样的话，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不是杀人犯。我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了。不知道多少丈夫杀了妻子，那当然妻子杀死丈夫就更多了。但是我告诉你，耶稣是对的。因为实际上，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杀人犯，不是先从失去爱心开始的。当一个人失去爱心、生出愤怒的心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杀人了，最后只不过是把手伸出去，把刀子捅出去而已。

犹太人跟他讲律法，讲诫命。那耶稣说，你不是讲吗，我跟你讲，我跟你讲你做得到吗？登山宝训有一个功用，就是把所有的人，都一起划到罪人的圈子里，没有一个例外。这是最重要的，后面我还要讲到这个问题。

登山宝训讲的旧约律法的第二条就是有债必还。但是耶稣重新定义这一条说，你们要借给人不指望偿还。（路 6：34-35）这个不仅是修改它的定义，是相反的定义。有债必还，这是守律法。耶稣说借人东西不指望偿还，这才是真正守律法的人。神的心就是这样，就是说，你要真的爱人吗？借给人东西不就是爱人嘛，那你就别指望他偿还。

那么旧约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耶稣却说，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把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太 5：38-39）那么照耶稣所说，只有因着爱，甘愿吃亏、不求公平的人才算遵守这一条律法。哪有这种事？这样以爱来处理公平公义的律法，世界上每个人都做不到，没有一个人做得到。那耶稣的目的就达到了，耶稣的目的就是说，你们谁也做不到。

那旧约律法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耶稣说要爱你的仇敌，为逼迫你的人祷告。（太 5：43-44）那么照耶稣所说，只有不分敌友，一味的去爱，才算成全这一条律法。这样的话，很显然，没有一个是合乎律法的。就连爱憎分明、敌友分明这一类道德标准，我们从小就受这个教育嘛，爱憎分明，敌友分明，好像这是一个正气。但是在耶稣这里，你是犯罪。

耶稣常常用你们听见有话说，只是我告诉你们这个句型，说了好多遍，是吧？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教训是反常的。刚才我提到过，耶稣的话都是反常的。常情常理说，不许杀人、不许偷窃、不许什么什么，借东西要还，怎么怎么着，耶稣说No，我告诉你们不是这样。他说出来的话都是反常的，一反常态，不合常理。中国古人说一句话嘛，反者道之动。耶稣就是按照这个大道的本性，因为道成肉身嘛，大道的本性，他看到事情的本质。

他回到刚才第一条，不可杀人这一条。这条诫命谁都知道的，各民族都有。但是耶稣竟然把它提升到不许恨人这么一个高度，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所有杀人都是由恨人引起的。要想解决这个世界上的杀戮、战争这个罪恶，只有一个办法，从心里面改变，就是消除恨。如果不将恨从人心中消除，杀人就是必然的。怎么样才能把心中的恨消除掉呢？只有当人心被爱所充满的时候，恨才会被消除，被排挤出去。

耶稣的生命就是一个爱的源泉，有了这个爱的源泉，恨就存立不住。恨存立不住的时候，杀戮、战争、罪恶就会消失。相反，如果都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国家对国家、人对人都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一塌糊涂。法律没有用，道德没有用，诫命、宗教都没用，只有耶稣才有用。

在大多数的眼里，神只是一位无情的审判官，向人类颁布了律法之后，就高高的坐在太师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每个人，时不时的降下一些惩罚，而最后算一次总账，叫末日大审判。全把耶稣忘了！

作为神本体的真相，这位耶稣，用他一生的言行提醒我们，唯有他才将神表明出来。（约 1：18）所以耶稣一再说，你们看见了我，就看见了父。我与父原为一。父在我里面，我在父里面。除了耶稣以外，再没有我们可以藉着认识神的中介，一个都没有。耶稣表明了什么呢？他表明了神不是一位冷酷无情的大法官，他是我们在天上的父，他比地上的父更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