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探討
與講道有關的身體面
之前講到會眾的身體
他們應該要坐得舒服
他們應該要能夠聽得見…
如果聽不見
你又何必講呢?
而且他們應該要能看得見
那也同樣重要
當我設計教堂的時候
我會讓每個人
都能夠直接看見講員
不必繞過別人的頭才能看見
那很重要
不過會眾部分
還有一兩件事要談
會眾的理想座位圖是什麼?
你可曾想過?
答案是:如果會眾少於廿人
那麼四分之三圓
就是理想的座位配置圖
我在想 你要怎麼擺椅子
所以四分之三圓
講員在這裡
這是廿人以下的理想座位圖
廿到兩百人之間
理想形狀是半圓
差不多就是
我們今天這裡的形狀
但是我們超過兩百人
所以其實比較接近
第三種配置圖
第三種是四分之一圓…
形狀就像那樣
如果你去過
吉爾福的密爾梅德中心
那就是會眾的座位圖
它需要那樣窄小的外形
不到廿人
四分之三圓
講員在這裡
二十到兩百人
半圓形
講員在這裡
難處在於
兩端的人距離有點遠
人數更多的話
四分之一圓
那是理想的配置圖
如果你有椅子
就可以布置會眾形狀
到某個程度
但還是會受限於建築物
以上是會眾聽道時的
幾個理想配置圖
現在來談談講員的身體
講員的身體對講道很重要
首先是嗓音
嗓音是神所創造
最精緻的樂器之一
嗓音它是講員的工具
我沒有嗓音
就不能向你們講道
但是有很多講員沒有意識到
正如必須先受訓
才能夠演奏樂器
像是吉他啦 鋼琴啦
照樣的嗓音也需要訓練
嗓音非常重要
它是講員身體最重要的部位
講員所犯的錯誤很常見
首先其中之一是
用喉嚨後面在發聲
當你用喉嚨後面發聲
聽起來就像這樣
不大出得來
令人驚訝的是
好多人是這樣講道的
我記得我們從前上大學的時候
有人一學期來一次
幫我們上個別課
每人半小時
他教我的第一件事
就是說話要用口腔前方
聲音要從前面投射出來
不要在喉嚨裡說
尤其是德國人
德國人他們
在喉嚨後方有很重的喉音
你有沒有注意到呢?
他們講道的時候
很難把聲音投射出來
不過…我注意到
聖靈得著一個人的時候
就能叫他們嘴巴張大
讓聲音從前方出來
其次講員常犯的錯誤還有
句子講到最後聲音變弱
你聽過講員那樣說話嗎?
每句話說到最後就弱下來
彷彿有人在控制音量
每句後面都把它調低
用嗓音自毀講道的講員
可以說多得驚人
還有如果你的嗓音太高…
像是柴契爾夫人
在她的政治生涯初期
嗓音太過高亢刺耳
聽起來彷彿老是在抱怨
後來有人調教她
讓她把嗓音降低
才改善了她的說話方式
另外如果你的嗓音太高
老是吊著嗓子說話
就會讓一直聽那高音的人
聽得很累
因為一般人在抱怨的時候
往往會提高嗓音
所以把嗓音壓低
是另一件重要的功課
但是最重要的是
要讓嗓音呈現豐富多元
才不至於老是用單音在講話
否則你的聲音會很單調
也會一直用那種語調講整篇道
到最後大家就累了
聽道聽到身體疲倦
你的嗓音是美好的樂器
它非常能夠傳達你的感情
傳達你的內在思想與心聲
這嗓音是神要你善用的
我曾經勸很多講員
找一個聲音訓練專家
稍微指導一下
如果你打算講一輩子的道
就要學會善用嗓音
那樣才不會歌詞優美
音樂卻很糟糕
從你說話的母音
大家知道你是哪裡來的
從你的子音
他們會知道你在說什麼
另外有一個常見的錯誤是
沒有發出子音
咬字的時候漏掉t和p
還自以為
大家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定要說出子音
別人才聽得懂
從母音
會知道你從哪裡來
因為方言的精髓在母音裡
如果你有濃重的鄉音或口音
要請人幫助你改掉
神就會使你的接觸範圍更廣了
還有呢?
喃喃自語
就像這樣
含在嘴巴裡面小聲的說…
居然好多人這樣發聲
有的人老是大聲喊
你的音量和音高要有變化
否則不能怪別人
怎麼聽到睡著了
你的嗓音是神的奇妙恩賜
但你不是天生就懂得正確運用
你也許懂音樂
但樂器還是要學過才會演奏
現在來談談講員的眼睛吧
在溝通的時候
很重要的一部分是透過眼睛
我很努力的要在講一篇道期間
把每個人都看過一次
我發現今天下午
很難看到那邊的人
還有一些這邊的人
但是其餘的人
我時常不斷地努力看
因為我希望你覺得
我在跟「你」說話
眼對眼的接觸非常重要
所以用筆記、不用逐字稿
對講道很有幫助
因為如果你能用筆記來講道
百分之九十的時間
你就能注視你想溝通的對象
否則就會被綁住
一直低頭唸稿子
我認為眼睛
是講員最重要的部位
僅次於嗓子
神既然給了你眼睛還有嗓子
你就要善用
我想我自己有一個習慣
就是問問題
我一提問 就會揚起眉毛
我自己知道這是一個壞習慣
我會經常那樣地看人
詢問說:懂我的意思嗎?
這點你明白嗎?
各位 我正在努力糾正
希望有一天能改掉
臉是很棒的工具 不是嗎?
臉部的肌肉
有好多不同的肌肉
情緒差不多都可以用它來表達
你可以表達害怕、驚恐
還有喜樂
你的臉是很好用的奇妙工具
所以不要怕讓人看見
你內心的感覺
我們教會有一位詩班員
他曾經這麼稱讚我
他說:大衛
我從來沒有見過
在你講道的時候眼中不含淚
這讓我很感動
所以呢 不知道
只是很感動
我的感情豐富
我並不覺得
流淚有什麼好羞恥的
說也奇怪
我知道那往往是喜樂的眼淚
所以不要怕你的情感流露出來
也不要怕表現在臉上
你的臉
也是主的榮耀顯現的地方
Shekinah
所以就某種意義而言
你們都在向台上尋找榮耀
而我則是向台下尋找榮耀
如果在教會裡
看不到彼此的臉
那是很可惜的
因為主的榮耀
從不顯現在後腦勺
你可曾注意到?
所以當你坐在
某人後面的長椅上
就永遠看不到榮耀
我是講員 我看得到
我能看見榮耀臨到你們的臉上
但你們只能看見我的臉
讓情感流露出來吧
快樂就流露快樂
悲傷就表現悲傷
因為我先前告訴你們
我們需要幫助人感受神的話
如果講員感受不到
那會眾一定也不能
那麼手呢?
上個禮拜
在耶路撒冷有一位講員
願神賜福他
我為他的講道感謝他
講得好極了
是我聽過最棒的講道之一
但是我說
「為什麼你向我們的心
發出最大挑戰的時候
卻把你的手放在口袋裡?」
他在告訴我們非常嚴肅的事
手卻這樣
我說:「你的身體語言
在牴觸你所說的內容」
要知道
雙手是我們身體
善於表達的部位
把手放在口袋裡卻表示
「不必放在心上
其實這並不重要」
神要我去提醒這個弟兄
他也欣然接受了
而我也很稱讚他
我說:「你的演說真棒
相當鞭辟入裡」
他確實挑戰我們
進到水深之處
但是他講的時候
把手放口袋裡
反倒像是叫人不必在意了
我知道
我們這個時代
喜歡大家不拘小節
但是在處理
嚴肅的議題的時候
他談到基督徒要受的審判
那是很嚴肅的主題
但是他整個身體姿勢
卻與主題矛盾
我看過許多講員的手
放錯了地方
有一位講員
我們都知道是誰
他有一個手勢
就像這樣…
用來強調任何事情
那是他唯一的手勢
還有一位
他的手總是很緊張
讓人非常分心
如果你不會善用你的手
那就放在身體兩側吧
不過手可以向人呼籲
手可以表達好多東西
懂嗎
肢體的表現也是講道
我們一定要認清這點
務必善用我們身體的每個部位
那麼腳呢?
今天我根本沒有用我的腳
其實我從來不用
我受不了有些講員
你必須這樣看他們
各位遇過嗎?
這股風潮是源自於
美國電視佈道家
在台上走來走去
是因為要給人
視覺上有活潑生動的感受
但是我永遠忘不了
曾經聽過倫敦
一位頂尖律師說的話
他對我這麼說
「注意看被告律師
向陪審團做總結」
他說
如果他們對案件有把握
如果他們確信被告是無辜的
就會保持雙腳不動
如果對案件沒有把握
腳就會亂動
我一直忘不了這段話
我講道的時候
我是很有把握的
也希望大家知道我有把握
你可知道
即使我沒有坐著
而是站著
我的雙腳也不動
會穩穩地站在原地
因為我要陳述
一個絕對有把握的案件
不想因為雙腳亂動而打折扣
如果你的牧師會走來走去
我不是在批評他
但我寧願他不要走動
因為一旦走來走去的話
往往意味著你會轉臉
不看一部分的會眾
你一轉身
就是轉臉不看那一半的人
你走來走去
會眾就好像在看…
溫布頓網球賽
我提這件事
因為有人這麼告訴我
如果你對案件有把握
就保持雙腳不動
以身體其餘部位來陳述案情
我聽了他的勸
畢竟你今天來這裡
是要聽「我」怎麼做
所以我就解釋
為什麼我不走動
想當年
麥克風架在你面前
你必須站著不動
如果你想對這邊的人說話
你就得移動身子
讓麥克風位於你和聽眾之間
對那邊也是一樣
現在有了無線麥克風
還有一種無線麥克風
是耳掛式的
在台灣的時候
我只有這種可用…
感覺很像「套馬挽具」
我覺得自己好像馬
被套上挽具
有這些耳機繞著後腦勺
又勾住耳朵
我覺得很不舒服
麥克風頭橫在這裡
一直覺得好癢
不要給我那樣的東西
領夾式還是比較好
我最喜歡直立式麥克風
因為能讓你保持不動
讓身體其他部位去動吧
但是我認為雙腳
要站穩在真理的基礎上…
一直穩穩站著
那些都是在談講員的身體
現在我要談一下服裝
身為基督的使者
我不能穿得邋裡邋遢的
我知道現在流行…休閒風
我不是呼籲主日要盛裝打扮
不過我倒是很納悶
今天大家穿著打扮
似乎不是為主
而是為自己
如果我要去
白金漢宮朝見女王
我不會穿牛仔褲去
既然要來朝見萬王之王
我認為我們也應該
要穿著合宜才對
這純粹只是
我的偏好、我的意見
各位不必覺得拘束
我想問題出在這裡
我是為誰打扮呢?
為自己 還是為主?
當然我不想在講道的時候
看起來像是要去度假的樣子
我認為主應當受到尊崇
所以穿著要莊重
好了
這些都是講道的身體面
現在容我來談談
更深的一面
就是心理溝通
觸摸聽眾的頭腦
我常說
世上最大的未經探勘領域
介於兩耳之間
我講完道以後
最常收到的評語是
「聽了你這番話
我們可得想一想啊」
語氣帶有輕微的責備之意
彷彿來教會不是要思考的
不大高興我竟然叫人思考
但我認為該用全部頭腦去愛神
講道不只是身體對身體
也是頭腦對頭腦
該如何達到這個目標呢?
我們希望大家思想神的想法
我們希望他們可以明白神的話
那麼該如何做呢?
首先我要提到的是:語言
我在事奉初期就已經選定
講道的時候
要用盎格魯撒克遜語
而不是選擇用拉丁語
英國的通用口語有兩種
一種是在大學裡說的
也有很多上過大學的講員使用
就是拉丁英語
當然拉丁文聖經
在英國用了許多世紀
即使老百姓不明白
聖經仍然用拉丁文
天主教彌撒直到最近
仍是全拉丁文
無論會眾懂不懂…
大概不懂吧
這兩種不同的英語口語是
拉丁英語
還有盎格魯撒克遜英語
各位知道嗎
聖經英皇欽定本
之所以流傳這麼久遠
就是因為用的是
盎格魯撒克遜英語
多數現代聖經版本
是由牛津劍橋學者翻譯的
是拉丁英語
當《新英文聖經》出版的時候
照理說是給市井小民讀的
但是我一讀之下
竟然發現全是拉丁英語
《新英文聖經》裡有這一句
「神諭的言辭」
你讀得懂嗎?
你認為公車司機讀得懂嗎?
我告訴你吧
公車司機被人超車的時候
非常熟悉什麼叫做
「神諭的言辭」
只是他不那麼稱呼
我在劍橋念書的時候
有一位達德教授
當年他被視為
英國頂尖的新約學者
他是《新英文聖經》
翻譯委員會主席
他從劍橋搭乘火車前往倫敦
去肉販聚集的肉類批發市場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
要去找出聖經裡
所寫的「肥牛犢」
今天大家怎麼說
路加福音十五章
浪子的比喻說
「把那肥牛犢宰了」
劍橋學者們想出六個替代說法
他去肉類批發市場
招聚肉販來
說:「這些說法當中
哪一個你們最容易懂?」
他逐一讀過
肉販們搖搖頭說
「那些我們都不會用
我們說:肥牛犢」
他千里迢迢花一整個早上
去找出答案
然後又風塵僕僕回到劍橋
所以肥牛犢就收入
《新英文聖經》裡
這兩種語言之間
有什麼不同呢?
一種是很直接的語言
市井小民、老百姓用的
另一種是學者、學生
還有教授用的
英國有很多講台
老是在講拉丁英文
差別就在於一個是
很直接、圖像式的語言
一個是很抽象、多音節的字
下面容我舉例來說明
Sweat, perspiration
一個是盎格魯撒克遜
一個是拉丁
英皇欽定本用的是
盎格魯撒克遜
「城造在山上
是不能隱藏的」
用字簡短扼要
圖像式語言
你看得見
「一座大都城聳立於高處
無法隱蔽不見」
那是拉丁英語
你開始感受到差異了嗎?
新約聖經以希臘文寫成
你們一定都知道
但是希臘文有兩種
有「通用希臘文」
是普羅大眾的語言
又有古典希臘文
是希臘學者的語言
各位
新約是以通用希臘文寫成的
市井小民的語言
用字簡短
英國首相邱吉爾
精通這兩種語言
但是他在二次大戰期間
向英國人民廣播
卻只用了五千個
盎格魯撒克遜字
當他寫書的時候
卻用了二萬五千個拉丁字
讓我們想想
教會裡用的一些字吧
稱義、成聖、得榮耀
這些都是拉丁英語…
用字冗長抽象
其實我喜歡
新幾內亞版的新約
那是洋涇濱英語
很簡單的英語形式
近似盎格魯撒克遜
它不用「稱義」
而是說…
神,祂說我沒事了
你看
你們聽了就有情緒反應
立刻容光煥發
一聽就懂 而且開心
「神,祂說我沒事了」
盎格魯撒克遜
拉丁英語說「稱義」
我向你們說明得夠充分了
我說:「主啊請幫助我
用盎格魯撒克遜英語講道」
用簡單的字、圖像式文字
邱吉爾當年
要提振軍隊士氣的時候
他沒有說
「我能獻上的只有…
犧牲、流汗、苦幹和悲傷」
那些抽象的字都無法感動人
他乃是說
「我能獻上的只有
熱血、汗水、辛勞和淚水」
他的這句話已經成為經典
多少年後仍被引述
除此之外
邱吉爾還說過
「從來沒有這麼多人
對這麼少人、虧欠這麼多」
這句話也名垂青史
簡短的字
簡短的盎格魯撒克遜字
因為欽定本是以先前的
丁道爾譯本作為基礎
他是道地的盎格魯撒克遜
所以欽定本也同樣崇尚簡約
唯一的難處就在於
許多字的意思改變了
其實從欽定本問世以來
某些字義還對調呢
我來舉個例子
那時的「let」這個字
意思是「阻止」
而「prevent」
意思是「允許」
所以這兩個字的意思對調
古英文說
without let or hindrance
但是對我們而言
「let」的意思是
「允許」某人做某件事
所以現在不能用欽定本了
但是有
「新英皇」欽定本可以用
我想知道他是誰
現在有一位新英皇
更新了舊英皇欽定本
他們必須要把字換來換去…
總而言之
現代聖經版本
多半由大學學者翻譯
他們比較喜歡用拉丁英語
請儘量取得
盎格魯撒克遜英語
比較多的版本
至於講道
請學習分辨那兩種英語的差別
懇請使用盎格魯撒克遜
各位
保羅用語平實
我們也要效法他
所以想幫助人的頭腦
接受聖經真理
就要先考慮所用的語言
接下來
第二件是:步調
有人告訴我
現代的會眾
不能夠專心聽講超過十分鐘
我認為那是謊言
我認為會眾
確實可以專心聽很久
只要你的步調…合宜
我說的「步調」不是指速度
我說話速度相當慢
但是我會帶會眾
很快地思考許多概念
曾經有人替我的一篇講道
做了數學分析
結果發現
在五十分鐘的講道中
帶進了七十個概念
所以我們在五十分鐘之內
改變頭腦路線七十次
我並不是講得很快
而是想得很快
我們從一個想法
很快地進到另外一個
我發現
那會讓大家一直感興趣
就是讓頭腦輕快地走路
而不是拖泥帶水
走走停停
有些人可能只講五分鐘
卻好像過了廿五分鐘
他們有本領用不同的方式
一再講述同一件事
但是我相信步調快
才能夠叫人一直感興趣
他們也許記不得七十個概念
卻比較可能會記住其中一點
因為不同的概念
會摸著不同的人
他們就會覺得聽見神說話了
即使那些概念裡
他們只記住了一個
但是如果比起花七十分鐘
闡述一個概念
可以觸及更多人
我只是提一下
因為多數人並不了解
那就是頭腦的步調很重要
從一個概念迅速換到下一個
最重要的是
必須淺顯易懂
我總是以一個十二歲的男孩
作為我的目標
我希望一個十二歲男孩
聽懂我說的話
也能夠明白
最令我興奮的
莫過於一個十二歲男孩
來跟我說:「講得真棒」
我會知道他是說真的
所以各位
不可低估一個十二歲男孩
我的講道目標
是讓一個十二歲男孩
聽了我講道之後
能夠明白我在說什麼
關鍵在於淺顯易懂
你必須先想清楚
然後才能說得清楚
這就要仰賴預備工作了
如果你腦子裡清楚明白神的話
就會清楚表達
好叫會眾能夠理解並且同意
一位嬌小的老姊妹
曾經對我說
「大衛 你切得夠小塊
我就吞得下去了」
你們懂我的意思
她是說真的
我說:感謝神
那是我們的工作
把它切得夠小塊
讓人方便吃
也吞得下去
但是我們不只想
摸著會眾的頭腦
我今天一直都在強調
我們需要摸著他們的心
還有摸著他們的情感
情感就像車子裡的汽油一樣
提供行動的動力來源
也許車子很漂亮
也知道怎麼開
但是少了汽油
哪裡也去不成
聽的人是以情感來回應
當他們「感受到」神的話
就準備好要採取行動了
單憑理性是做不到的
如果講道只是頭腦的活動
把想法從一個腦袋搬到另一個
就不能夠帶出行動
也許有趣
也許讓人愉快
卻帶不出實際的行動
有感動才會有行動
所以我才一直強調
預備講道的時候
如果你覺得興奮
覺得受到神的真理感動
就比較可能…
從會眾身上看到同樣反應
這不是操縱
雖然有可能
這不是演戲
雖然有可能
但是演戲
永遠不能取代真實的情感
用賺人眼淚的故事
操縱人的情感
我認為那很不誠實
但是如果你真的有那種感覺
與人分享真實的情感
就不是在操縱他們
我認為聖經的情感很豐富
各位知道嗎
有一個聖經譯本
在傳達聖經情感上
可以說遠遠勝過其他的版本
那就是戴肯尼的《當代聖經》
你如果讀過
就能夠曉得它比別的譯本
都更能表達神的情感
我這個說法
有一流學者支持
我剛剛才讀過美國的一位
頂尖聖經學者的演說稿
他說:「顯然能使神的情感
在你內心生發的最佳譯本
就是當代聖經」
所以我們從前在教會裡
唸聖經的時候
用的就是這本《當代聖經》
大家覺得比較好讀
而且回應起來也更輕鬆
戴肯尼的譯文
比較能夠傳達神的情感
勝過我們所知道的
任何聖經譯本
所以我極力
向你們推薦這個譯本
但是最終你講道所要摸著的
不是頭腦或是內心
而是意志
講道是否真的有果效
要看會眾怎麼行出來
我曾經說過
結論應該告訴會眾
你希望他們怎麼做
但是即使你沒說
如果有人聽了你的講道
而採取行動
還是很令人振奮
我很榮幸
曾經受邀在澳洲國會的
參眾兩院講道
結果並不如我所預期
因為我前一天是在墨爾本
而不是坎培拉
當時載我去機場的那位牧師
開車速度越來越慢
我說:「我會錯過
飛往坎培拉的班機
明天可要在國會講道啊」
他說:「包在我身上
我從沒錯過班機」
他越開越慢
他說
「我有好多問題想請教你」
他確實讓我準時登機
可是行李卻來不及託運
以致於我抵達澳洲首都
坎培拉的時候
穿著旅行服裝
甚至連刮鬍刀也沒有
我心想:我明天要去國會
卻只能穿著舊襯衫見他們
感覺很糟
但是令人鼓舞的是
我向國會議員講完道
一位內閣部長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
來和我握手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
「我要回家重寫我的報稅單」
我說:太好了
一個罪人悔改
天使一定很歡喜
這樣的講評多好啊
而不是:講得好 多謝
反正我也不常聽到
不過…
這個人只是說
「我要回家重寫我的報稅單」
哈利路亞!
他的裡頭真實改變了
於是他做出回應
我不曉得跟他們說了什麼
我一直想不起來
但是神向他說話了
那才是重點
他的意志被摸著了
於是改變自己的意志
也不是真的改變了意志
而是聽了道以後
改變從前的作法
我相信天使一定為此歡喜
意志好重要
一個好的講員
遲早都要想辦法
使聽眾的意志
降服於神的意志--採取行動
新約聖經裡
一個常被忽略的關鍵詞
只有短短兩個字:「行道」
基督教強調行道
信心沒有行為是死的
只說相信卻不去行
是不能得救的
我們三個孩子小時候
很喜歡玩一個「信心」遊戲
他們會到樓梯上
爬個四五個台階左右
我會站在樓梯底端
雙手放在背後
他們會問我:爸爸
如果我們跳下去的話
你會接住嗎?
我就說
也許會
也許不會
我想
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恐怖片
因為他們會站在那裡說
「要跳嗎?」
一個就跳下來
我接住
然後另一個跳下來
我也接住
他們超愛這遊戲
稱它為「信心」
以實際行動說明「信心」
你可能說
你相信爸爸會接住你
但是…你不跳
就不會知道
那就是雅各在他信裡所說的
第二章那裡提到
信心要以行動表現出來
我記得我曾經
在德國的一個大城
對一群會眾說
「你們有多少人相信我?」
當時一片死寂
大約有五個人舉起手來
我說:那個回應稱不上好
我來換個方式問
你們有多少人相信我存在?
人人都舉手了
我又說
那我們回到第一個問題
你們有多少人相信我?
有一位坐在前排
穿著入時的姊妹她舉起手來
另外還有五六位
我心想
看來我可以邀她進行一番對話
所以我說
你說你相信我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
你沒有以行動證明
我說
現在你如果把錢交給我保管
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除非你用行動證明
否則我不會知道
全場氣氛頓時凝結
沒有笑容
當下我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
如果你挑戰會眾
就可能那樣
後來…我請問牧師說
我對姊妹說那段話
大家為什麼僵住呢?
他說
她是城裡最富有的女人
她的丈夫擁有
市中心的全部房地產
死後把一切遺留給她
她是名符其實的百萬富孀
你竟然對她說
讓我保管你的錢
我就承認你相信我
當時真是完全冷場
你看
相信耶穌曾經存在
相信耶穌死了
相信祂復活了
那並不是真的相信祂
雅各說 你需要以行動
向主表明你信靠祂
你所做的事
會顯明你是否信靠祂
那是很重要的一點
我們習慣接受這樣的教導
說信心是被動的
只是心裡想想而已
不對
雅各說信心是行動
亞伯拉罕獻以撒的時候
表明了信心
妓女喇合在耶利哥
隱藏以色列的探子時
表明了信心
信心就是信靠主 順服主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
使人定意採取行動
耶穌曾經講過
一個很簡短的比喻
「一個人有兩個兒子…」
這不是在講浪子
而是另一個
「一個人有兩個兒子
他對他們說
到我的葡萄園裡去做工
一個說:父啊 我去
他卻不去
另一個說:我不去
以後就去了
這兩個是哪一個遵行父命呢?」
那是耶穌說過最簡單的比喻
在座有誰
聽人傳講過這個比喻?
如果你聽人傳講過
請舉手…
一位
就一位
我們為何不教導呢?
這比喻好簡單
卻觸及了我們信仰的核心
嘴裡說「好」卻沒有行動
不如說「不」卻去行動的人
耶穌是說
天父感興趣的不是你怎麼說
而是你怎麼做
「行道」的概念
貫穿整本新約聖經
新約裡的「信心」必須行出來
是主動 而非被動
你光有想法是不夠的
還要把它表現出來
要有外在行為
好了 故事講完了
不過最後還有一件事非說不可
那就是講員無法使人
為罪、為義、為審判
自己責備自己
那是聖靈的工作
所以即使你已經準備充分
也運用我今天
所教導的一切方法
然而沒有聖靈
你的講道就沒有果效
除非你倚靠祂
用你所說的話
做成祂的工
因此講道過程從頭到尾
你一定要完全倚靠聖靈
求祂教導你那段經文的含意
使你能說得明白
最重要的是
用你的話來叫人知罪
使人頭腦相信是一回事
叫人知罪是另一回事
而最令人興奮的
就是聖靈做成祂的工
曾經有一位著名講員
講完道下台
然後…有人對他說
「你講得真棒」
他立刻回答
「魔鬼剛才說過了」
魔鬼喜愛優秀的講道
只要這篇道帶不出行動
只要它讓人開心、讓人感興趣
但主想看見的是:知罪
「知罪」來自
全然相信以下三個事實
罪、義還有審判
這三項
單憑人自己的力量
不可能使人知罪
你可以運用世上最好的演講術
但唯有聖靈能使用你的話語
使你的聽眾為那三件事
自己責備自己
唯有知罪
才能引發信心的行動
所以每次講道都是屬靈爭戰
魔鬼痛恨講道
這是牠想阻止教會做的一件事
牠也大致上成功了
有人到處謠傳說
「大家不願意聽講道」
那是謊言
魔鬼是說謊之人的父
有人說
對話是大家想要的
他們想要討論問題
我說
匯集無知有什麼好處呢?
我們需要真理
新約裡的「講道」一詞
意思是「宣揚
把好消息告訴人」
我們是宣告消息的人
不是要來辯論或是討論的
但是我們應該要聆聽問題
並且充分回答
讓人知道我們裡頭為何有盼望
但講道不是對話
而是獨白
不過少了聖靈
就只剩下獨白了
所以打從預備工作開始
就要禱告說
聖靈
求祢教導我這一段經文
這一節經文的意義
把我引介給它
好叫我能夠明白
然後當我幫助人
與我一同明白的時候
求祢做成祢的工
叫他們知罪